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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嘛?那你把钱拿出来给我看看啊。”萧非挺着肚子叉着腰,说。
那老头儿听了,叹了口气,便回房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手绢裹着的一包东西。他把这手绢小心翼翼地展开,只见里面是一包碎银,加起来,可能也就二十两。
“就这些?”萧非说着,抓起了其中一块银子。那银子是这些被剪断的银子里最完整的一块,她拿着这银子左看看又看看,终于在那银子下发现了一个模糊的印记。
“就这些?姑娘,这些银子,够老朽一家用上一年了!”那老头儿说着,眼睛只看着萧非手里的银子,又悄悄抓住了萧非的袖子,生怕她拿着银子就跑。
“哦,这样啊,”萧非放下了这块银子,“实在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回事了。”
说着,她又提醒这老者,道:“快把银钱收好吧。还有,记住了,今日我们问你话的事,你可一定不要外传哦……因为,我现在也猜不出来,这背后操控之人究竟是谁了。”
用带着北斗庄印记的碎银收买村民,实在是奇怪。若真是北斗庄出手,只怕早就威胁了事了;就算北斗庄一时脑子进水要用钱收买,可北斗庄财大气粗,只怕不会用这些寒酸的碎银。
处处都是矛盾。
那老头儿忙收好了碎银,又懵懵地点了点头。可再抬头时,萧非已不知哪里去了。
沈瑾白在这荒村里游荡着、询问着,可这村子里的人的嘴一个比一个严。她已经拿着剑威胁过一个老头儿了,总不能把这些人挨个威胁一遍,因此,竟是一无所获。
但还好,有人跟着她。
她在路上行走之时,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鬼鬼祟祟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极碎,但听起来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因为这人还努力着让自己的脚步声听起来没有那么大,时走时停,完全没有节奏。
沈瑾白听见这声音,终于忍不住了。她一个后翻拔出剑来,便跃到了那人背后,把剑架在了那人脖子上。可刚到跟前,她便不由得一愣,随即又有些恼怒。“怎么又是你!”沈瑾白问。
跟着她的人是萧非。
萧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跟着你嘛。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出来也没走多少路,就看见你了。我又怕你烦我,只好偷偷地跟着你了。”
沈瑾白见萧非如此,着实有些无奈。她收了剑,又丢下了一句:“别再跟着我了。”说罢,便抬脚向前走。
萧非见了,便又忙追了上去,在沈瑾白身边说道:“可我刚才又有了发现,你不想听一听吗?”
“有话就说,不要吊人胃口。”沈瑾白听起来极其不耐烦。
“我才不会吊人胃口呢,是你最喜欢吊人胃口,”萧非轻笑着,又晃到了沈瑾白面前,道,“你忘了,每次在床上,都是我求……”
“住口!”沈瑾白恼羞成怒,忙喝了一声,又一把捂住了萧非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惊人之语。
萧非嘴里又发出了抗议的“呜呜”声,沈瑾白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便松开了手。可刚一松开,她便又听见萧非道了一句:“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你……”沈瑾白气得刚要说话,却不由得又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萧非见沈瑾白如此,便也忙收了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忙问:“怎么了?”
沈瑾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贴到了一旁的墙边,顺着墙根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交叉口才停下。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般,一步也没再向前。萧非虽然什么都没听见,但她也学着沈瑾白的模样,跟在她身后走着,沈瑾白停下,她也就停下。
“怎么啦?”萧非轻声问着。
沈瑾白没有说话,只是连忙回身抱起了萧非,施展轻功钻进了不远处一间没人的、荒废的老屋里。萧非被她这举动彻底搞懵了,被抱起来之后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她立在屋子里,望着沈瑾白,问:“到底怎么了?”
沈瑾白面色凝重:“我好像听见,有人认出你了。”
躲藏
“我好像听见,有人认出你了。”沈瑾白说着,看着萧非,忧心不已。
萧非看着沈瑾白如此担心的模样,反应过来后不由得轻笑一声,又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哦?”沈瑾白被她这反应气笑了,“这里可是北斗庄的地界,你在北斗庄的地界上被认出来了,就这样的反应?”
萧非只是笑,她向沈瑾白走近了几步,柔声调笑道:“我也觉得奇怪呢。我都没有担心,你担心什么?”说着,她又歪着脑袋打量着沈瑾白,露出了她一贯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以为我愿意担心?”沈瑾白连忙转到一边,和她拉开了距离,“我是怕你坏了我们的事!”
“是吗?”萧非又轻笑着问,“我才不信。你分明是发自内心地担心我,不敢承认罢了。”
发觉沈瑾白担心她,简直是她最开心的事了。
“萧非!”沈瑾白的语气霎时严肃起来,她从前还从未这样直唤过萧非的大名,如今却是第一遭。
萧非也从来没听她这样唤过自己,愣了一下,便知她是真的生气了。她本只想打趣一下沈瑾白,并不是故意让她恼怒的。于是,她连忙上前,就要道歉。却不想此时,沈瑾白又开口了。
“萧谷主,我真的想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徽州明明是北斗庄的地界,你和北斗庄结了仇,却还在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觉得北斗庄听了这消息不会过来查探一番吗?你真觉得这世上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吗!”沈瑾白有些暴躁地问着,却没意识到,即使她可以敛了自己的那份关切,但那担忧的心思还是克制不住地流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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