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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知道。

照常驱车来到love公司楼下，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在驾驶座等待时，ilk看见love送一位女性走出公司。

这名女士看上去面熟，ilk想了想，似乎是自己所在公司接待过的客户，也是love那位叔叔的服装企业的某位高层。

love为什么会和她会面？一种隐隐的不安在心里扩散。

目送人离开，love也注意到停在外面的车，眼睛一亮，踩着高跟快步走来。

“怎么来这么早？”她熟练地钻进副驾，打开ilk事先为她准备好的冰镇饮料咕嘟下肚。

“想你了，就想快点过来。”ilk拿出纸巾轻轻沾取她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有忙完吗？”

“嗯……今天事比较多，可能得让你多等一会儿。诶，或者pilk来我办公室？”

“好啊，我先把车停了。”

并肩走进公司，员工大多认识ilk，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侧目，ilk有点后悔今天穿得不那么正式。

“请问带ilk小姐去会议室吗？”还是初次见面时办事周到的助理。

“不用，她跟我来办公室，我亲自安排，不麻烦你了。”

“好的。”

虽然助理很有职业素养地镇定退下，ilk还是不可避免地听见其他人八卦的嘶声。紧跟love身后，关上门，ilk手心有些冒汗。

“我还是以工作的形式来会比较好……”

联姻一事闹得很大，想必员工都知道了，自己突兀的存在对love声誉影响不好。

love拉她坐下，挽起头发侧坐在她大腿上，“我不在乎。pilk不是说过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做自己就好吗？”

ilk的确不在意，但她总担心会造成love的困扰。

她不知道这份不安的来源是哪里。腿上重量一轻，女孩已经重回电脑前，冷光打在认真的脸上。

……为什么会感觉love离得越来越远？

她们似乎一个在前进一个在倒退，逐渐走向忙碌与闲散的极端。ilk坐在沙发上滑动手机屏幕，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焦躁的等待只持续了不到一小时，love结束得很快，ilk却感到如释重负。

忙碌过后的人热情送上拥吻，肌肤相亲让ilk暂时忘记负面情绪，抽离时舌尖带出甜味，可口得令人再度偏头追上。

她喜欢听love加速时与她同频的心跳，只有这种时候，那些隐约抓不住的碎片才会全部回归掌心-

进入秋末，气候逐渐转凉。

暗部计划进行到新的阶段，love虽忙碌却十分精神。

无论是多次提出回购股份，还是大张旗鼓地开展约会，都不过是演给他看的。

男人开始暗地里搞小动作，love知道他按捺不住，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对方越急，她就越镇定自若。

说实话，love起初是有焦虑和烦躁。男人从他母亲手里接过的公司运营得十分成功，营收和净利创下新高，在行业内迅速占领市场，entywendy股东更不愿与之断开联系。

love却从中嗅出一丝不寻常，她太了解这个擅闯她十几年生活的人了，于是花钱加派人手，调查范围扩大到这家发展迅速的企业。

与此同时，男人父亲那处也是需要重点对付的对象。love花了很多时间从调查到制定再到执行，执行时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好在，最近那个女人总算愿意给她机会，听听她的想法。女人正是她通过多种方式尝试联系的服装企业股东兼董事，yani。

love会注意到她，是因为资料显示叔叔也曾多次邀约此人未果，所以对于自己一开始的失败love早有预料。

即使如今取得联系，love也没把握能说动她，但无论如何，她要尽全力争取试试。

这样一来，和ilk相处的时间便越发少了。她总是不得不因事临时取消和ilk的约会，几次下来颇感愧疚，索性暂时取消了固定的见面时间，避免偶尔忘记通知，导致ilk白跑一趟。

很快，等她处理完这一切，即使天天待在一起也不是问题。

这样的信念在支撑着她。

转眼就快要来到圣诞，love已经失去时间观念，还是因为市场部开始汇报圣诞限定款的推出方案，她才点亮锁屏查看日期。

会议结束后她给ilk发去消息，算下来她们很久没见面了，平安夜在周末，她提议那天去高塔上的餐厅吃晚餐。

对面秒回了好。

平安夜当天，love赶在上午处理完所有工作，下午化妆做头发，对于久违的约会十分重视。

坐上前往餐厅的计程车，司机带着墨镜口罩，看着奇怪，但心情愉悦的love并未在意。

行驶一会儿，love发觉街景渐渐荒凉，疑惑才上心头。分明是男司机，车上却弥漫着异香，她用力眨了眨眼，头有点晕，想开口询问，意识却慢慢模糊。

侧身倒下时，司机转头看了她一眼，面对晕倒的乘客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向着荒凉之地驶去。

……

ilk坐在烛光摇曳的桌前，透过玻璃俯瞰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

love的品味一直很好，选择餐厅方面亦是如此。听说这家餐厅的钢琴师平日都弹奏抒情曲，今天却穿着燕尾服演奏着格格不入的轻快圣诞乐。

演奏到第五首，ilk的心情有些轻快不起来了。演奏到第十五首，原本满客的大堂已经少了一半人。演奏完第二十首，钢琴师准备下班了。

服务生有些为难地来到旁边：“客人您好，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但是再不让上餐的话恐怕……”

“没关系，不上了吧，钱我照付。”

ilk看眼时间，已经跨过零点了。她本以为可以和love迎接属于她们的第一个圣诞。

担心love的安危，ilk在打烊的餐厅外徘徊，握紧的手机里给love发过去很多条消息，等到她有些耐不住想给view打过去询问时，回复才姗姗来迟-

对不起pilk，临时接到通知需要我出一趟差，现在刚赶到机场，今天你先回去吧，实在很对不起！

提起的心终于放下，ilk复杂地凝视屏幕良久，叹一口气-

没关系，love注意身体，再忙也要休息。

第二天一早，ilk去了一趟entywendy，从助理口中再次确定love临时出差的事。辗转来到公司，因为最后一个打卡被扣钱。

“你们怎么能这样？！ilk又没有迟到，这不符合规定！”

“算了算了、没事的…”ilk拉过替她出头的女高层，“谢谢您，但是…和那些人再怎么说也没有用，您不必再为我争执了。”

“我真的替你可惜，你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高层语重心长地对她说，“ilk，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芬兰那边正好缺一个总监，很多项目弄得一塌糊涂，公司也很需要你。”

ilk没有像上次那样斩钉截铁地拒绝，她犹豫了。

“你真的甘心一辈子被那种人压在底下，永远停留在原地吗？”

“我……”

是啊，一辈子原地踏步算什么呢……love可是正以飞速在成长，她们之间只会越来越远……

何况她对现在的love来说根本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