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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庐阳病倒了,在如此关键的时候。
许绯接到电话,二话不说便收拾了几件衣物,打算近期去回老宅住。对着孟嘉荷恋恋不舍的眼神,也只能又亲又哄道,“等他好起来,我就回来,你乖乖跟小恕一起等我回来,好吗”
她小时候也在老宅住过,但那时候主事的还是爷爷,她父亲跟伯父也未曾分家。这一次入住,虽然早就易主,但帮佣们待她跟幼时一样亲切。伯母几日间便仿佛苍老了许多,在医院一步也不离地照顾着她那位堂兄。她虽然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务,但也知道哪些人可以信任,哪些建议可以采纳。稍有举棋不定的时候,她也会电话询问许庐阳跟伯母的意见。
这样一忙便是两月,等她回过神,都已入冬了。她合上笔记本电脑,里面的事务表密密麻麻看的人头疼,她也算体会到几分孟嘉荷的难处了。
“小绯回来了?快过来,季央今天特意过来看你哥哥,我们正说起你呢,可巧你就回来了。”会客厅里伯母身边坐着一位高瘦的男子,正一脸高兴地喊她过去。
季央还是那么漂亮,许绯只看了他一眼,便心虚地将视线放到别处去。幼时,他们经常混在一起,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就连喜欢讨厌的人也十分相似,因此经常背地里一起说别人坏话。少年少女,春心萌动,只是一切都没来得及开口,大人们做主的婚约就打碎了一切幻想。许绯没说,季央也没争取,两人缄默着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你不是在奥地利举办演奏会吗,一切可还顺利?”季央从小就喜欢音乐,拉的一手好琴,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是知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了。
“已经结束了,听说庐阳生病,所以就赶了过来,看有没有我能帮上的地方。你也是,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呢。”季央有些小抱怨地看着许绯,他后来后悔过,那时候他只要开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只是他什么都没做就选择了放弃。在维也纳时,他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许绯家里的事情,可是,他那时候只是个学生,没有能力帮助许绯,又听她沦落到小孟总的手里,心里固然痛苦,但至少还能庆幸有人可护她周全。只是如今再次见面,他如何不清楚心里的涟漪跟遗憾。
许母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便起身道, “你们年轻人聊,我有点累了,去楼上歇一会。小绯,季央是客人,你帮伯母他招待一会儿。”
许绯点了点头,见伯母离开后,才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她捏了捏眉心。“你说要帮我,我还真有你帮忙的地方。”对着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并不打算客气。“你知道明家吧,最近许氏的一些生意跟他家有些往来,我实在是琢磨不透他家的意思,若打算合作,便该趁早定下合同,若不打算合作,他家又时不时过来探听一番一副有心合作的意图,我知他家是想我再多让利一分。但是,如今我们家已经献足了诚意,若还要得寸进尺,未免贪婪了一些。”许绯说到这里,已经面有不快。明家现在就是欺负许家弱势,所以才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
“但是许氏又十分需要这份合作,对吗?”季央适时开口,说出他的看法。
许绯无奈点了点头,“公司需要这份合作来让股东安心。”若是能把这份合约谈下来,公司里那些人心动荡便能安稳下来,这也是许绯跟明家那边拉扯不断的缘故。
季央沉吟了一会儿,“你有没有约明伯父面谈过?”
许绯苦笑一声,“我试过几次,明伯父都借口忙碌婉拒,还说若是公司的事,找明邵卿谈就可以了。可你知道明邵卿那个人,是个出门没捡到钱就算亏的一个人,我跟她有什么商议的,免得把自己气死。”
“看样子,人情始终比不过利益。”季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咱们还可以去找明伯母,她由来通情达理,又乐善好施,还有几分晋人的淡泊悠然,如今她虽然跟明伯父分居,又不管家族的事情,但她开口,总是比我们这些小辈有分量。若能找到她做说客,这件合作还有成的可能性。”
许绯一听他的话,立刻眼睛一亮。“季央,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你说的不错,明邵卿是个葛朗台,明伯父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只有明伯母那儿还可以商谈一下。”可她又一下子泄了气,有些愁苦道,“可是明伯母深居简出,我们如何能得见呢?”
季央见她沮丧,有些好笑的打趣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啊,现成的人就在你面前,你都想不起来吗?我既给你提了建议,自然也就有实施的办法。”他说着,指了指自己。“你忘了,我妈跟明伯母可是闺中密友。叁五日不见,就急吼吼地上赶着去找人。”
许绯闻言大喜,“既如此,一切都望你费心了。”许绯的高兴只延续了两天,人见到了,合约也八九不离十能谈拢了。
“小许啊,你知道季央这么多年都一直单身吗?家里给他安排了人见面,他见也不见就回拒了,我们着急问他缘由,又只一味的闷声不语。”季母拉住许绯的手,她诚恳地道,“小许,你知道缘由的对吧伯母问问你,你跟季央,如今还有可能吗?”那时候,两孩子还年少,他们大人没当回事,只认为一时情迷,人生还长,他们总能明白,然后做出符合他们身份的选择。只是季母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儿子始终未曾从那段年少的感情中抽身出来。
许绯没有想过季母的这个问题,年少时,她认命。而如今再见季央,她虽然感到开心,但其中只有得见好友的喜悦,并没有男女之情掺和在其中。“伯母,您知道,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轻叹道,“而且,我跟孟嘉荷已经有了孩子。这辈子,除了她,再不做他想了。”她生下孟恕的事,不是秘密,也不难打听。所以她才困惑季母为什么会提起她跟季央的旧事。
季母没有放开许绯的手,而是语重心长的道,“这件事,季央不会在意,我们家也不会在意的,小许,你好好考虑下,别急着回拒伯母。你知道的,我跟你伯父从小就很喜欢你,季央也对你一往情深,跟着小孟总,固然是好,但伯母知道,你心里总归是有根刺在的,那刺,你虽不会经常想起,但只要偶然想起心口刺一下,便要难受很久很久的啊。”
许绯脸一白,她知道季母说的没错。她纵然再爱孟嘉荷,也终究是意难平。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忘记。受到过的屈辱,即使报复了也难消散。
“允了季央,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你们一家子安安心心在国外好好生活,也不用担心季央待孩子不好,他那样爱你,自然也会爱屋及乌,对孩子视如己出的。”季母还在许绯耳边循循善诱,许绯却是连听都不敢听的慌忙辞别而去。
“你慌慌张张把我喊出来,又一声不吭的,许绯,你怎么了?”霍黎一脸纳闷地陪坐在许绯身侧。
“就陪我看看书吧,免得我胡思乱想。”许绯说着话,就把一本书推给霍黎。
“《呼啸山庄》?”霍黎翻了几页,还是忍不住道,“仇恨是难以忘却的一件事,甚至是爱也难抵挡的一种执着。”
“恨比爱持久,也比爱难以忘怀。”许绯移开挡住脸的书,露出一双泪眼,她茫然又无措地问霍黎,“好霍黎,你告诉我,若你对一个人爱恨交加,又该如何自处?!我虽然想忘记,可总有人提醒我,告诉我,我爱着的那个人曾经对我做了多么残忍的事,即使我拼命掩藏,也始终改变不了我孩子的母亲给予我的伤痛跟屈辱。”许绯说着,将脸埋进书本里。“我做不到全心全意的爱她,也做不到彻骨透心的恨她。我该怎么办?又究竟该如何自处?”
霍黎深叹一口气,她给不出许绯答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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