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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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真的还来假的?水家人说到做到!姑母莫劝!”水德音来了混脾气,哪里管真的假的,看着水图南宁死不屈的强模样,他心里只有愤怒。
花县铺子没了,汤若固像训孙子一样训他,逼得他跪在地上求饶保证;水孔昭的仓库走水,莫名其妙给他的织造使绊子,这种紧要关头,陆栖月不可信,老母亲甩手不管,去了富子山休养,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他被逼得直想杀人泄愤!
“把夫人和秀秀拉到后面去!”水德音看着不停反抗的水图南,抽过下人手里的双层戒板,撸起袖子朝水图南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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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状元巷,那户种着腊梅树和山茶花的人家里:
“啧啧啧……”
一连串的啧叹声响起,语调未见较大起伏,其中包含的感情却表达得淋漓尽致。
直把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人,听得心生恼火,拿眼睛剜过来:“于霁尘,你再啧嘴试试?”
“我看好的差不多了,药不烫,来张嘴。”于霁尘侧身斜坐在床边,直接把形容不上来颜色的汤药,喂到水图南嘴前。
没人乐意吃汤药,不是因为苦,而是它难喝到天下没有那个词可以用来形容它的味道,即便它有覆碗即愈之疗效。
理所当然的,身前垫着枕头趴在床上的水图南,被浓浓药味衝了鼻子,皱起五官别过脸去。
“不想喝。”她低喃出声,痛苦地拒绝。
于霁尘对待人和事,似乎有用不尽的耐心和定力,埋伏起来伺机“捕猎”时很有耐心,哄人吃药亦然,可以说,算盘精不找抽的时候,还挺人模狗样。
她把药碗拿开,仍端在手里,坐在床边温良浅笑:“打算这样趴到什么时候?”
明知故问,水图南轻哼一声,不搭腔。
“好吧,”于霁尘承认道:“截断你消息的是我。”
花县铺子出事,以及水孔昭找茬的事,是她延迟了水图南知晓的时间。
承认的倒坦荡,却就是没了下文。片刻后,水图南没忍住,还是转过来瞪她:“就这?”
趁此机会,于霁尘示意手中药:“喝了我就全盘托出。”
“你违背约定在先,谁还敢信你。”水图南拒绝。
她并不晓得于霁尘要对花县铺子下手,当时隻说是,要挑拨水德音和汤若固的关系,从而对水氏织造产生威胁,谁晓得这个狗东西不按常理出牌,一边下狠手釜底抽薪,一边还给她这个盟友挖坑。
于霁尘屈起条腿平放在床沿,垫着端药的手:“大夫说,过了今晚,汤药就可以不吃了,隻用外伤药,所以,听我和盘托出的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喽。”
昨日刚来时,水图南整个人被抽得没有知觉,苦药吃也就吃了;今早吃药时,算盘精戳了下她背上的伤,疼得她恨不能拎鸡毛掸子追打她三里地,于是迫不及待地吃了药;
到中午,算盘精又拿会留疤的言论来吓唬她,轻松得逞;这会儿又用这个说法来哄她吃药,还真是计谋百出。
她竟然不得不喝。
于霁尘是重诺的,甫放下空药碗,便把如何截断水图南消息渠道的事,和盘托出。
听完,水图南后背发凉,哦不,是脊骨生寒——她后背据说被抽得“横七竖八”,一时之间,也没了同于霁尘拌嘴的精神头。
她那点暗中培养的力量,心腹也好,亲信也罢,平日里用起来感觉倒可以,但在于霁尘面前时,便脆弱得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截断她的消息,对于霁尘来说是件何其轻而易举的事。
水图南暗暗攥紧在脖子前合围紧的毯子,薄且轻的毯子下,她因背伤而隻着了条裤,问:“秀秀几时可以过来?”
这两日,后背上的药,都是于霁尘帮她上的,有些不太方便。
那日她爹请家法,共抽她十五板,她始终不肯服软,水德音竟然直接让下人,把她送来于霁尘家。
彼时于霁尘不在家,水德音让开门的秧秧给于霁尘捎话,说,这个冥顽不灵的女儿,他不要了。
水图南心里清楚,水氏织造还需要尽快从大通手里得到足够的资财支持,以维持织造后半年的正常运转,水德音打伤她,再把她扔给于霁尘,一方面算是对于霁尘的间接“敲打”和提醒,另一方面,扣下秀秀是他给自己留的台阶。
“你爹爹扣下秀秀,不就是为了让我登门去当和事佬,”于霁尘站起来,抻抻衣袖居高临下道:“等我和你爹爹谈妥了,秀秀自然能来照顾你。”
水图南咬牙切齿片刻,又颓然地垂下头:“据我所知,水氏织造已经出现运转困难的现象了,要是不赶紧投钱进去,它自己就会风雨飘摇的。”
她二妹妹悄悄告诉她,伙计们的薪水,已经拖欠有些时日。
而今的水氏织造,看起来是座高厦,其实是座摇摇欲坠的破房子,要是有人上去大力踹两脚,屋里的人虽会衝出来把这人揍一顿,但破房必然会倒塌。
道理谁都懂,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年朝廷下达的丝绸任务完成前,织造局的汤若固,定不会让水氏出问题。
于霁尘站在那里笑,意味不明道:“当然得投了,你爹爹也算下了血本的。”
水图南立马意识到,算盘精是在调侃同自己的婚事,心里还是有些窘迫,抬起头轻声问:“打算援投多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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