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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您是为我们夫妻好,只是想法不同罢了。”这事按照耀福叔的思想,他也是出于好意,他伸手,“耀福叔,请!”
知道了余嘉鸿对橡胶厂也了解,饭桌上大家商谈橡胶厂的事,就连细节也会听余嘉鸿的意见。
余修礼办过橡胶厂,不过那时家里已经很有钱了,遇到过难题,却也不可能像余嘉鸿战后重建那样艰难。
儿子在轮船公司做事老道也就算了,现在他说起橡胶厂都让他这个管了家族产业十来年的人,都生出了那点子经验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朱耀福刚才跟余嘉鸿说那些话,是出于一个余家老人的肺腑之言,现在又觉得自己多言了,大少爷这般能把控全局之态,还需要自己枉做小人般的提点?
他临走时,又跟余嘉鸿说:“大少爷,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
“耀福叔,没事。新旧交替之时,有不同看法也是正常。”
余嘉鸿把朱耀福送出了门,回来给谢德元打了个电话,说明日想和他一起去他家的橡胶厂看看。
打完电话余嘉鸿和父亲一起回东楼,余修礼拍了拍他的肩:“嘉鸿啊!你是出色,但是现在星洲的橡胶厂到底是给你二叔在管。有些话还是不要太多。你二叔和嘉鹏心里可能会不高兴。”
“爸,别想太多,现在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时候,再说了,二叔要去美国,嘉鹏要去国内,除非您认为我想从您手里夺权。”余嘉鸿说道,“兄弟敞开心扉,才是阿公想看到的。更何况我有实力,二叔去美国也就更加心甘情愿了,不是吗?”
“青出于蓝胜于蓝,我高兴还来不及。”余修礼看着儿子,“好好干。”
余嘉鸿上楼去,推开房门,见叶应澜不在房间里,他往起居室去,推开门,见叶应澜拿着书,蹲在地上看缝纫机下面连杆。
“在做什么呢?”
“这是一个四杆机构呢!”叶应澜指着缝纫机踏板往上的结构说,“你看……”
“你就一直在看这个?”
“没有,我已经看了一些了。”叶应澜拿着书过来给他看。
余嘉鸿低头听她讲她看了什么?
“以前是隐约知道,知道它会这样动,现在知道它的原理,知道可以被计算……”
叶应澜把自己整理的笔记给余嘉鸿看:“你看,我把问题给整理了,下次见谢先生的时候,能问一下,希望他不要觉得我问的问题傻。”
“不懂就问,没有傻不傻的问题。婴儿从爬到走,都是一个过程。谁也不可能没学就会。你自己学得快,才能更好经营车行,不是吗?”余嘉鸿跟她说。
他这么说,叶应澜更加开心,她推他说:“你先去洗澡,我再看一会儿就过来。”
叶应澜等余嘉鸿回房间,她把缝纫机盖好,坐下把自己认为重要的点记录下来。
车行里的人都是从学徒做起,会修,但是不知道原理是什么?
要不是自己现在能为筹赈会做事,她倒真想去读大学,去好好学一学。
叶应澜收好了书,回了房,余嘉鸿刚好从浴室里出来。
“你今天去找德元兄,我明天去找他。”余嘉鸿跟她说。
“嗯?”叶应澜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余嘉鸿说:“请他做几台橡胶厂的辅助设备。不知道他能不能行?”
“这我就不懂了,不敢妄言。”叶应澜解决了车子问题,又有了那套书,心情大好,跟他推荐,“不过我跟你说,他们厂子边上有个摊子的海南鸡饭很好吃。”
“是吗?有多好吃?”余嘉鸿搂着她坐在沙发上。
叶应澜跟他形容:“它的皮滑嫩爽脆,皮下的油脂有股子微妙的香气,鸡肉鲜嫩可口。还有那个鸡油饭,有一丝丝斑斓叶的香气,但是又不喧宾夺主,可以吃出米饭香……”
“听你这么说,我明天一定要去尝尝了。”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不过,我现在馋你了,怎么办?”
他这么说叶应澜脸泛起了粉红,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我不是在这里吗?”
这两日自己心里压着事,他纵然想要,却体谅着自己,不勉强自己。今天心头焦虑去了,叶应澜起初是带着要回报他的柔情,到后来自己也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欢愉中,浑身的血脉沸腾……
余嘉鸿亲密过后心潮并未平息,亲吻着她的后背:“应澜,你怎么能这么好?”
叶应澜疲累至极,脑子哪里还能转这个问题,她转过身抱住了他,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说:“好累啊!睡觉了。”
她的手臂压在他的胸口,余嘉鸿搂住她,嗅着她的馨香。
第二日,两人起床穿衣,余嘉鸿叫她:“应澜,给我打领带。”
叶应澜嘟囔:“你今天不是去橡胶厂和谢先生厂里吗?还要打领带?”
“嗯,穿正式些。”
她挑了一条咖啡条纹的领带,这人叫她打领带扣子都没扣好,她抬手给他扣扣子,才看见他敞开的领口里,有两排红色的牙印。
她终于发现了,余嘉鸿低头笑她:“我以为是我馋你了,没想到是你馋我了。”
叶应澜头埋在他胸前:“还不是你闹腾,逗得我……”
叶应澜说不下去了,他再怎么闹,也没她咬人的道理吧?
他低头,声音旖旎:“应澜,我喜欢,好喜欢。”
叶应澜推开他,帮他扣上扣子,打上领带:“嗯,这几天得穿得正式些。”
吃过早饭余嘉鸿送了叶应澜去车行,开车直接去谢德元的缝纫机厂。
跟着谢德元在工厂逛了一圈,他们家该有的机器都有,他爸在世的时候也是想要做出自己的缝纫机品牌,奈何技术上差了些,这些年一直没有打开销路,只能是勉强维持,要赚钱却是不太容易。
余嘉鸿边走边引导出谢德元讲出当前困境,他说:“德元兄,除了橡胶厂的结构件,船厂的维修部件,纺织厂的机械维修,都可以接吧?尤其是船厂维修这块星洲需求量不小。”
“家父在这块没有人脉积累,这些行当各有小圈子。很难进入。”谢德元不是没想过,没有人引荐,又谈何容易,所以知道黄越西回来之后,他找了黄越西,想要借机会走走门路。
能够和余嘉鸿一见如故,并且这么快搭上关系,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而且自己瞌睡,余嘉鸿还主动递上枕头。
“万事开头难,但是有人领你进门就不难。我太太第一台以旧抵新的车子,修得她食不下咽,现在解决了,她就神清气爽了,你是她的贵人。”余嘉鸿说道,“你送她一套书,她昨夜就看了,等我上楼的时候趴在地上,对着缝纫机,研究什么是四连杆,我被她说得云里雾里,她那些问题还是得请你来解答了。”
“没问题,她有什么问题,我自当尽力回答。”谢德元如释重负,人家有所求,自己也有所求,这样就最好了。
余嘉鸿带着谢德元和他们厂里的一个师傅一起去了余家在星洲的橡胶厂。
橡胶厂的设备,部分核心设备从欧洲进口,但是安装设备的架子和一些辅助的设备,有些是日本厂商产的,有些是找的本地加工厂。
“现在市场上英国人、德国人和日本人的设备不分上下,日本人的价格最低,但是我们怎么可能用日本人的设备?”朱耀福说。
余嘉鹏跟在边上:“英国和德国的厂商都报价了,就是这些之前日本人做的设备,问了一下价格,实在太贵了。”
谢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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