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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与你同在(45)
出去说?
温柏成看了看躺着的大师兄, 然后点点头:「去隔壁吧。」许是小师妹真看出点什么。
又从里面再出来,客厅里睡着的人已经起来坐在沙发上了。看见林雨桐出来,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但还是招手:「过来坐, 别怪师兄失礼,实在年纪不饶人,扛不住了。」
林雨桐也没客气,点头算是招呼之后,就坐下了。温柏成抽了一根烟出来,点上提神, 才问说:「怎么样?说吧, 没有外人。」
那边程昱已经端了茶和糕点出来了。
林雨桐皱眉, 白门的事邪门的很, 她给出自己的结论:「我其实也拿不准,但初看之下, 倒像是被什么邪灵缠上了。」
邪灵?
邪灵不是某个特定的人或是物的魂魄, 而是一种因为怨气瘴气而生的邪恶的一种生灵。东方是几乎很少有这种称谓的东西, 他们多源自西方。西方巫师有些会蕴养邪灵, 就跟东方的术士蕴养小鬼有些类似。但从根本上又有些不同。小鬼本为魂魄, 但着邪灵却像是阴气蕴养出来了带有凶煞之气的另一个物种,看不见摸不着, 但就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它受人驱使,有属自己的灵智。林雨桐也只在白三给他的那本手札上看过这类的记载,她能认出来而已。
既然是西方邪灵, 那祸根可能是埋在国外,「大师兄是不是与人结怨或者跟谁斗过法?」
二师兄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三个,好些年都不联繫了。」
温柏成又补充了一句:「除了金钱上的来往。每月该嫡系子弟得的那份,都有按时给。」
那你们可是够冷漠的。
温柏成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说的两条都不可能。大师兄除了白门的身份,对外公开的身份很体面,不会跟人斗法。至于说结怨……他也不是那种性子的人。」
都给否认掉了。
那你们希望我说什么呢?我知道多少东西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林雨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所以,现在不是我该说什么,而是你们……不觉得应该跟我说点什么吗?」
两人一个垂头像是要睡着了,一个拿着那根烟楞神。林雨桐足足等了一分钟,见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就直接道:「你们没话说,我有话要说。」
见林雨桐这么说,程昱赶紧叫了一声『师父』。
温柏成先看了林雨桐一眼,再去看程昱,见徒弟挤眉弄眼,他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林雨桐已经朝程昱摆手了,「你不要说,这是我们师兄弟姐妹的事,与你这个小辈不相干。这几天看在你的年纪长的份上,我一直忍着没说你。怎么?当我这个师叔年纪小,就是个傻的。」
程昱当然不敢这么想,他低着头:「师叔……弟子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就下去。」林雨桐『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马上!立刻!」
温柏成摆手:「你师叔的话得听,下去吧。」
程昱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温柏成回头又哄林雨桐:「师妹,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你要说什么来着,我跟二师兄都在,你说。」
林雨桐伸出两根手指:「有两件事,我得跟师兄们说一声。第一件,我拜访过黑门的黑衿了,算是跟黑门有了一些交往。第二件,在来之前,我加入了一个研究所。这个,你们一定也听过。」
温柏成深吸一口气:「程昱之前打电话给我,提过这个事。」
「那他一定没告诉你,研究所里,还有一个白衣。」林雨桐轻笑一声,「这个白衣,如今还成了人家的叛徒,也失踪了!这件事,程昱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应该也告诉不了你们!」
温柏成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你说……你说……谁?」
「他失踪了!」二师兄一下子站起来,「你说他失踪了!」不等林雨桐回答,他便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竟然失踪了……好好好!失踪的好!」说完,就跟孩子似的,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嚎啕大哭:「你道我们为什么七零八落,有家不能回?我们这个师叔,才是这世上的头一号狠人呐。不弄死我们几个,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走的时候青丝满头,归来已然垂垂老矣……小师妹啊,师父说的对……你是贵人……是白门的贵人呐……」
林雨桐:「…………」这跟之前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温柏成也像是去了头上的利剑一样,浑身都透着轻鬆:「师妹,你知道,一个官方的认可的白衣,恰恰是判出师门的叛徒……这对白门会有多大的危害吗?」
没想到这两人对程世明的态度是这个样子的,「他对你们做过什么?」
温柏成摇头:「当年,我年纪不大,才入门没多久,跟这位师叔几乎是没接触过的。这你得问大师兄和二师兄。」
二师兄抹了一把泪:「师父是他杀的!若不是机缘巧合,刚好有那么一副皮囊,师父就真的没了!这事说起来也是荒诞,若不是亲眼得见,谁也不会相信师叔会杀人。他文质彬彬,英俊潇洒,待人亲和,哪怕出去吃到点顺口的,也一定会给我和大师兄带回来。我和大师兄都是孤儿,那个年代孤儿太多了。师父收养了我们,但他的事情多,我们多是师叔照看的。没有父亲的孩子,他便如同父亲。防备谁也没想着防备他呀。那天晚上,他跟师父起了争执。师父的意思,将门里的术法,分给我们三兄弟。因为之前……门里曾经出过偷盗的事。师父觉得是其他门派觊觎,意思是由我们三兄弟将术法分了。一人学一些,十年为一个周期,相互交换……只要低调些,等上三十年,我们都学的差不多了,谁也不怕了,再报仇便是了。可师叔却认为师父的想法太愚蠢。他觉得与其这么一视同仁的撒网下去,不如集中力量培养一个人……其实,我和师兄,都赞成师叔的话。觉得师叔这个说的很有道理。其实,师叔的天赋比一般人好了太多了。可师父不答应,原因后来也说了,是因为师祖他老人,当年留下过话。对师叔,师祖是存着三分疑虑、三分顾虑、三分忧虑……和一份信任的。师祖说,师徒一场,他终究是未能全然看透师叔。因此,留下话给师父,不论何种情况下,白门最高秘法,绝不能传给师叔。也是因为这一点,师父明知道师叔资质高,却也没有违逆师祖的话。天赋高,若是心坏了,这危害会更大。若是如此,师父说,宁肯白门从此一蹶不振籍籍无名,也不能出一祸害。当时师父要分,师叔反对。在师父看来,师叔就是居心叵测。他以白衣的身份拒绝了师叔,却不想师叔早就布置了阵法,是要将我们诛杀殆尽。师父拼死把我们送出阵来,但当时太混乱了。秘籍幷没有带出来多少,我只一本,师兄两本。然后我们俩就藏匿了起来。再后来,辗转听说师父死了……而师叔竟然在官方有了身份。那时候,我和大师兄是在逃命。因为我们走到哪,很快的,都会有人找过来。不光是要抢我们带出来的秘籍,还要我们俩的命,大师兄早年就被阴煞侵染的匕首刺伤过,你看他胸口的位置,还有这么大……」他比划了一个大约两寸长的距离,「两寸左右的伤疤。那是当年被追杀的时候留下的。你要知道,当要你命的不是人,而是能操纵的鬼的时候,你是没处可逃的。大师兄那时候有个身份,他是建大的副教授。我们就利用这个身份,出了国。这一走,就是几十年。在国外,大师兄也在大学任教,还颇有名望。他是想用这样的法子,活跃在大众的视綫里,谁若是想对他如何,也得考虑惹来的麻烦大小。而我,走了跟大师兄不同的路。这些年,我长居地在美国,可实际上,在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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