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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底气的表现。
林雨桐见她不说话,就主动问许丽:「老师吃饭了吗?我买的都是熟食,切了端上来,我陪老师吃点。」
许丽转身就出去了,胡木兰也没有反对。饭桌上,许丽还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红酒,「少喝点,没事。」
胡木兰吃了八成饱了,端着酒杯子慢慢的品:「这次我回重青,知道为了什么吗?」
「顽石肯定出事了!」林雨桐也放下筷子,没喝酒,而是拿了桌上的水杯子抿了一口,「不幸被中tong那帮人说着了,平津军tong站高层出问题了。您这次来,是带着大使命回来的。站里从上到下,从亲到疏,都在您的审查范围之内。这是要大动干戈呀。」
胡木兰点头:「没错!你都猜着了。我现在想问问你的意思,若是你是我,应该怎么查?」
林雨桐伸手摸了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握在手里转圈圈:「查……不好查!尤其是查高层,那还是牵一发二动全身的事情。这几个人,除了周一本背后没有靠山,其他人,谁没有靠山?但上面下令,这些靠山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多就是不满。可真正应该警惕的,是如此一来,会闹得整个平津站,人心惶惶。而且,干这一行的,下面的人手多是粗人。这些人讲义气,认人不认官。他们是谁的人,整个阵营分的很清楚,相互之间壁垒很严重。这就是所谓的自成势力。要动,就得防着下面动。所以,轻易动不得。」
胡木兰又点头,她是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想的到。「所以我才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呢,对你们站下层那些……毕竟不瞭解……」
「老师,您跟我们说话,真不由老这么绕圈子。」林雨桐抿了一口酒,眼里还带上了几分伤感:「您是知道我们四个人的,我们在一块,说话很直接,很坦诚。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所以,我们喜欢什么样的交流方式,老师也该是明白的。您作为老师,您想怎么做,就直说。不用这么跟我绕弯子。您问我这么多,不外是想叫我说,拿我开刀吧,要查先查亲近的人。先查我,再查金汝清。把我们都查的底掉了,再去翻别人的旧账,也就能叫人心服口服了。您是这个意思吧!」
胡木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师徒两个沉默了半晌,胡木兰将酒一口喝了,这才放下手里的杯子:「是!我是这个意思。」
「那您就查呀!」林雨桐不解的看她:「有什么顾虑,怕我多想?」
「不!」胡木兰摇头,带着几分打量:「不是怕你多想。」她郑重的看向林雨桐,「我主要是怕查出你有问题。所以,我现在真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真有问题,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的一条命。如今是国工合作时期,你又是最对r立下过卓越功勋的人,上面会考虑这一点,进而会对你酌情处理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话有点突然,也跟胡木兰以前的语气截然不同。
一定是她的手里一定是掌握了什么,所以,说话才这般的笃定的。
这种笃定,有一半是做给自己看的,有一半是因为她手里的东西叫她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定的判定,她更倾向于相信她手里的证据,认为自己是工党。
可她的手里能有什么东西了?
林雨桐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往坏处想,得反过来去想,如果这个证据真能定自己的罪,胡木兰是不会跟自己废这么多话的。只怕一脚进门,qiang就顶在脑门上了。
这会子这些问题在脑子里转了一遍,但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就见她将酒杯里的酒一口气给干了,说道:「老师是不是从其他途径得到了新的指向性很强的证据了?」
这么直接的给问出来了。
胡木兰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盯着林雨桐的眼睛:「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林雨桐放下空杯子,也一脸郑重,「我不是工党!」她这么说,然后看着胡木兰,「我是被您绑到菊n统去的。在入菊n统之前,我的履历您查的很详细。我若是稍微有些不干净的底子,您也不会要我。所以,别人怀疑我我可以理解,但老师你怀疑我……我是真理解不了!您这么怀疑,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我的很多行为,看着像是工党?要真是如此,那这可真是够滑稽的!他们干那些蝇营狗苟,我看不顺眼,反倒我的错处了?」
许丽多看了林雨桐几眼,将头扭到一边没敢看。她也不信林雨桐是工党,虽然她有些作为确实像是工党。当然了,跟金汝清保持男女关係这一点除外。
正想着呢,就听到一声:「许副官,去把办公桌上那个檔案袋拿过来。」是长官发话了。
许丽赶紧应了一声,檔案袋就在办公桌上放着,她转身拿了,不敢耽搁的三两步走到外间,将东西递过去。
胡木兰摆摆手,指了林雨桐:「你直接给她。」
林雨桐接过来,看着胡木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檔案袋打开,抽出里面几张纸,她迅速的扫了一遍,然后便明白了:「原来老师也在中tong放了钉子,这次为了我,老师启用了这颗钉子。当真是费心了!」
胡木兰像是没听懂林雨桐话里的嘲讽:「你怎么解释?」
「我需要什么解释?」林雨桐将几页纸又装回去,然后退给胡木兰,不再言语。
胡木兰拿着檔案袋,蹭的起身指着林雨桐:「中tong 对你的怀疑,是因为他们跟踪工党接头,恰好被你通风报信给搅和了,那时候,他们就怀疑,菊n统平津站里,是有工党潜伏人员的……」
「也就是说,除了我这个不确定的工党以外,另外四个人中,必有一个是工党,对吗?」林雨桐这么问了一句。
胡木兰点头:「是这样!那么,先甄别你是不是工党,就尤为重要。」
这话林雨桐明白了,顺着她的话道:「若能确定我是工党,那么基本就可以确定,跟我关係亲密的金汝清肯定也是工党。他就是中tong 要查的那个人。若我不是工党,那同理,金汝清便直接可以被排除掉工党的可能。因为一个真正的工党,是不可能跟一个军tong女特工长期保持这种男女关係的。对吗?」
基本就是这样。
所以,甄别一人,能排除掉两个人的七八成嫌疑。重点便不用放在他们的身上。
但这种事,永远存在变数。今日不是,未必来日就不是,得时刻警惕才是。
胡木兰又把话头扯回来,「所以,现在,就是在甄别,你是否是工党。没错,早年,我在中tong 埋下了钉子。这颗钉子我一直没有启用过。为什么的?因为不管是军tong 还是中tong ,都是为党国效力的。用自己人监视自己人,耗费人力物力,这在我看来,就是愚蠢。我无力阻止别人的内斗,但是,我可以不参与内斗。直到这一次,事关重大,我启用了这颗钉子。从他给我的东西看,你确实有重大嫌疑。他们对你的看法有两种,第一种,你上次的擅自离队的行为,可以看做是叛逃。在这个叛逃的期间,你加入了工党。第二种,你根本不是原来的林雨桐,而是被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党人员给替换了。当然了,第二种说法很荒诞,我的学生我不会认错。排除掉第二种荒诞的假设,我更倾向于第一种。」
她站起来,站在林雨桐的身后,双手摁着林雨桐的肩膀:「你若假死脱身,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那你就不该来平津。当时的情况,你藏在庵堂里,再过年,等人们都淡忘了你了,那个时候,岁月也可能慢慢的改变了一个人的容颜。那个时候再出山,不是更合理吗?便是真不得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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