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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做四道菜,着实奢侈了一把。
最后一道菜上桌的时候,薛壮已经摆好碗筷,连酒盅里都已经斟满了酒。
夏月初坐下就闻到一股酒香袭来,她浅抿一口,只觉入口甘爽绵甜,应该是东北这边的特产——大泉源酒。
大泉源是用古法酿造的纯高粱酒,加之当地的泉水因为其甘甜清冽,被誉为「关东第一泉」。
上好的高粱加上优质的山泉水,做出来的酒口感醇和,回味悠长,还被先帝钦定为御酒,每年品质最好的大泉源酒,都是必须要送入宫中的。
即便是剩下的,也都会被皇亲国戚和官员们分刮干净。
能弄到这样的酒,薛壮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夏月初端起酒盅,主动提酒道:「祝贺你迈出了恢復的第一步。」
有了刚才的经历,夏月初此时可不敢再说什么站不站起来的话了。
二人轻轻碰杯,薛壮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重新斟满后再次举杯道:「这一杯祝贺你找到理想的店面。」
夏月初自知酒量不行,所以第一次只抿一小口。
但是大泉源酒美妙的口感,还是让她一口比一口喝得多,面颊开始泛起桃红色。
薛壮又重新斟满酒杯,举杯提酒道:「前几日我已经把户籍和退伍文书都交给里正了,他会帮我送去镇上,再由亭长一併拿到县城去办理,这回总算是能够把身份落实下来,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夏月初闻言猛然抬头看向薛壮,虽说她早就知道他身份有异,但从未想过他对自己坦白。
虽说刚刚的几句话还达不到坦白的程度,但是也已经让夏月初很是意外。
夏月初盯着薛壮的眼睛,不知是屋里油灯的光晕太过昏黄,还是她自己已经喝得微醺。
她竟然觉得,对面薛壮的神色是那样的温柔缱绻。
那个天天板着脸的傢伙,怎么可能露出这样的神色,一定是我喝多了。
夏月初猛地移开视线,抬手轻拍自己的脸颊道:「这酒劲儿还挺大,一杯下肚看东西都恍惚了。」
薛壮却忽然伸手抚上夏月初的脸颊,声音毫无波动起伏地说:「恩,脸也有点热。」
夏月初原本就滚热的脸颊,碰上薛壮湿热的掌心,简直是火上浇油,几乎要冒出火来。
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薛壮勾住腰身猛地往前一带,直接被揽入怀中。
酒精模糊了人的戒备心理,放大了感情和本能。
夏月初不再抗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薛壮怀里。
薛壮微微垂眸,看到她绯红的脸颊和惬意的模样,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想要亲近的衝动。
他抓起酒坛子,猛灌了两口,然后低头吻上夏月初淡粉色的唇瓣。
夏月初轻哼一声,却并没有拒绝,反倒搂住薛壮的脖子,用手胡乱抚摸着他颈后的髮根。
薛壮不再满足与浅尝辄止的浅吻,含住夏月初的唇瓣,轻舔她的唇缝,哄着她鬆开了牙关,立刻度了一口酒过去。
夏月初狼狈地吞咽着,但还是有酒水顺着二人相接的唇缝溢出来,顺着下颌脖颈的弧线滑落。
薛壮的大手在夏月初的后腰处胡乱摩挲,后来干脆探入衣衫内。
滚热的掌心贴上腰身皮肤的瞬间,两个人喉咙深处都发出舒服地喟嘆。
最近两个月许是营养终于跟上了,夏月初身上也不似之前那般骨瘦如柴。
腰腹间细摸起来,也不知何时生出一层薄薄的软肉,摸起来细腻软韧,让人爱不释手。
唇舌相交的感觉实在太好,让薛壮根本不舍得放手,反倒恨不得将夏月初揉进自己的怀里,能够血肉相连才好。
二人的喘息声越发粗重,薛壮在夏月初快要憋死之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
原本淡粉色的唇瓣此时已经是娇艷的水红色。
看着夏月初眼神迷离,眼角带媚的躺在怀里,薛壮眼睛都发红了,一直在腰间徘徊的手忍不住顺势向下……
然而就在他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耳畔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扭头一看,夏月初唇角挂着浅笑,竟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薛壮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撩完就放任不管了,这样真的好么?
但是看着夏月初的睡颜,他只得努力平復着心底和身下的火热,轻轻将怀里的人塞进被窝里。
他自己吹熄油灯,三下五除二脱掉衣裤,也掀开被子钻进去,将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的夏月初搂进怀里。
听着她醉酒后的小呼噜,真是恨得牙痒痒,却到底还是没忍心吵醒她,轻扳下巴又亲了两口,低声道:「下次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睡到半夜,薛壮突然间被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惊醒。
半夜村子里根本不会有人走动,但是听外面的声音,至少得有二三十人。
薛壮刚翻身坐起,就听到有人翻障子进来后落地的声音,一听就是练家子。
他的心瞬间揪紧,赶紧摇醒睡在身边的夏月初,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穿好衣裳,不要反抗,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咬死自己不知道,记住没?」
薛壮说罢鬆开手,又倾身在夏月初唇上轻吻一下,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142全家入狱
夏月初睡得正香被吵醒,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下意识地整理着衣裳,刚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房门就被人撞得轰然倒地。
七八个官差举着火把一哄而入,来到炕边,抓住薛壮和夏月初就往外拖。
薛壮假意反抗了几下,最后双拳难敌四手地被按在炕沿儿上。
夏月初因为没有反抗,所以没有受皮肉之苦,被人戴上手镣带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房和东厢房也都传来喊叫声。
夏月初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些人果然是冲着薛壮来的而且很可能已经摸清家中底细了,不然不可能进来就直奔西厢房,将薛壮控制住了才去其他屋子。
不多时,全家老老小小就都被官兵从屋里押出来。
夏月初虽然也是头髮散乱,但因为薛壮的提醒,衣裳好歹穿整齐了。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命了,后半夜正是睡得最熟的时候,都是穿着中衣就被抓住来了。
薛芹一个黄花大闺女,只穿中衣中裤地站在院中,被一群大老爷们围着,吓得哭都不敢哭出声来,只能躲在盛氏身后默默地流眼泪。
薛良平老实巴交了一辈子,连官府的门儿都不知道朝哪边开,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被拖出来的时候腿都软了。
但他是一家之主,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开口问:「各位军爷,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本分地庄稼人,从来不惹是生非,不知是犯了什么事儿?」
领头之人居高临下地瞥了薛良平一眼道:「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么?敢窝藏逃兵不敢认么?」
「啥?」薛良平闻言吓了一跳,连声道,「军爷,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家大壮是因为受伤才退伍回来的,怎么是逃兵呢!」
夏月初也跟着解释道:「这位军爷,我夫君是因为受伤才从军中回来的,文书和户册都已经托里长大人送去城里重新落户了,只要稍作查证就能弄清楚的。」
盛氏此时却疯了一样,指着薛壮道:「军爷,您要是抓逃兵,就赶紧把这个人抓走,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官兵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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